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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凯祭月秋分30h|0:00】Core of Steel

下一棒@Kui 

合金paro续

  

红凯发了高烧。

 

  自从那天身心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后,他就一直高烧不退。期间他能听见模糊朦胧的声音,有伽古拉,有不认识的男声,有奈绪美,滚烫的温度灼得他几乎无法思考,疼痛在他额头皮下血管跳动,梦魇萦绕着他。自从战友死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做过梦了。但这次发烧让他一直在做梦,连续的梦像是在走马灯,他梦见了以前的事情,梦见了伽古拉,梦见了他曾经的战友,梦见他在俄罗斯遇到的那名叫做“娜塔莎”的女孩。

 

  “凯。”

 

  ——是谁在叫他的名字?红凯努力地挣扎着,想要从这场无尽的梦之中挣脱。他的羽睫剧烈地颤动着,眼珠一直转动着,鼓动着眼皮。他像是陷入了一团棉花里,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强烈的挫败感让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他说不出话,他无法说话,腥咸的海水从他的鼻腔灌入,涌进他的气管,填满了他的肺叶,红凯张开嘴,却只能吐出零星的气泡。他好像在不断地下坠,坠入一片深不见底的海,光线透不进来,就算他呼救,也不会有任何人听见。

 

  “快醒来吧,凯。”

 

  红凯又听见了那个声音,一束光忽然照了下来,撕裂黑暗。随着光而来的是一只修长宽厚的手,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紧紧地抓住了那只向他伸来的手。毋庸置疑的力道将他从水里拽了出来,灿烂明媚的光刺痛着他的眼睛,他本能地大口呼吸着。

 

  “……凯?”

 

  是伽古拉的声音。

 

  他努力看向那一团模糊的身影,并下意识地摸向背后的剑——不在,圣剑不在他的身边。随着脚步越来越近,红凯决定避战,他慢慢靠后退,视线却开始逐渐变得清晰。最终他停下了脚步,他看到了那张略带青涩的脸,比起他看见的伽古拉,少了阴郁与疯狂。对方扎着马尾,额前垂下稍微卷的刘海,那张熟悉的脸上带着疑惑的神色,“你在发什么神经,还有你身上这是……?”

 

  红凯低头看向自己。

 

  完整无损的机械义肢,在光线下闪闪发亮,流动着曲线似的光纹。

 

  是梦吗?红凯怔怔地看着对方走向他,伽古拉用指节敲着红凯机械义肢的外壳,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喂……这该不会是……”伽古拉的话还没说完,他看见红凯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对方几乎是颤抖着垂下了他的头颅,像一只撒娇的猫,轻轻地蹭着伽古拉的手。

 

  他甚至闻到了伽古拉指尖的硝烟味。

 

  是梦吧。红凯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不然他怎么会回到这个他最怀念的时光呢。“你……”伽古拉看着他,面色极为复杂,在那片澄澈的眼眸,红凯看见了自己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是未来的凯吧。”

 

  红凯怔在原地半天没说出话来,他的嘴唇翕动,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吐出了湿热的呼吸。“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他的目光望向了远处营地驻扎的地方,都是熟悉的面孔,在喝着酒,擦着枪。

 

  伽古拉忽然沉默,红凯看着远方好一会才察觉到了伽古拉的异样。“怎么了?”红凯问他。伽古拉垂下眼睛,“Chris走了,一周前他家里人把他的遗体带回了家。”他顿了顿又道,“还有Arthur、Winston、Jeff,不过你应该都还记得他们是怎么死的。”

 

红凯几乎说不出话来,酸涩在他心口渐渐膨胀,盈满了整个胸膛。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会选在这个难捱的时间段呢?他感觉好像有块石子在嘴里似的,每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总是被硌得生疼。

 

“那我现在在哪呢?我是说,现在的我。”

 

“你被政府叫走了。”伽古拉从口袋里掏了个铁盒出来,他开了盖倒出了两粒椭圆形的薄荷糖,表面带着点浅色的蓝。“要一颗吗?”


  红凯用两指捏起一颗,放进了嘴里。他记得伽古拉心情很不好的时候喜欢嚼薄荷糖,用后槽牙用力地将硬糖咬碎,磨至成粉末。伽古拉用这个代替抽烟。红凯垂下眼睑细细思索着,有很多事情他这一生都没有搞清楚,但现如今,他似乎也能从其中琢磨出了几分清真实的意向出来。


  “今天是几年几月几号?”红凯问他,学着伽古拉用后槽牙狠狠地将薄荷糖磨碎,让那股冰凉的味道在嘴里爆开,直冲大脑,他的鼻腔里也充斥着薄荷的清凉。“1999年8月9号。”话音刚落,伽古拉低头笑了一下,又补充道:“我没想过那些作家写的场景也会发生在我身上。”


  红凯思索着,在脑海里搜集关于这一天附近的相关线索。


  他记得Bruce在这天趁着短暂的假回去见他女儿一面。


  红凯忽然脸色煞白,他想起Bruce是怎么死的,对方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附近的雷没排干净,他整个人都被雷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只剩尸体的碎块。


  “伽古拉。”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Bruce要回去看女儿对吗?”


  伽古拉耸了耸肩,“是的,他看起来很高兴,喝了不少酒,现在整个人晕乎乎的,没人想跟醉鬼正常沟通。”


  “能拜托你跟我去之前雷区的地方排查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吗?”


  “他会死吗?”伽古拉直接果断地问他,他的目光沉沉,像一片静默的海,风在里边掀不起任何的浪潮。


  “会。”红凯斩钉截铁的说,“我……记得,回来的时候参加了他的葬礼。”


  红凯闭上眼睛,看见的是Bruce的妻子,她抱着Bruce不到半岁大的女儿,女人哭得眼睛通红,她的身躯单薄无力,在风中被吹得凌乱。连绵不断的雨丝连成了雨幕,不断地将成群的人们分隔开来,接二连三的黑伞撕裂了雨幕,红凯站在最后,攥紧了自己那象征着晋升的肩章。


  ——为什么只有他晋升了?


  那一瞬间的羞愧让他无地自容,红凯的目光望向被雨幕遮住了些许的黑白遗像,雨珠用力地拍打在棺材的盖上,发出嘭嘭的响声。伽古拉、他的战友们都比他做得好,相比起他们,自己不过只是个医疗兵罢了,可为什么只有他晋升了?红凯被绕进了自我怀疑的死胡同,心中对于战友的离去大过于晋升的疑惑。


  他绝不想看见这样的事情再重演。


  对于现在的红凯来说,排个雷只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叫伽古拉的原因是为了打掩护。他裹着麻布,遮住了自己大部分的机械义肢,伽古拉带着他去拆那片的“漏网之鱼”。

  

  红凯来找,但他并不负责拆,为了避免被怀疑是敌人,红凯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伽古拉排雷。他低垂着眼眸,看着伽古拉的侧脸,对方认真的时候眼里几乎没有一点波澜,紧紧抿着嘴唇,一滴汗珠像上天的吻,慢慢舔舐过他的鬓角,顺着他下颌流畅的线条坠落。伽古拉确实比他想得要更多,红凯想着,敏锐的侦察力,精湛一流的剑术与体术,他几乎是一下子就懂了自己的未尽之意。


  他低下头去,环抱住伽古拉的肩背,手伸去摸住伽古拉的腕骨,“拆这个。”红凯低声说,湿热的呼吸落在伽古拉的耳侧,煨得耳侧嫣红。


  伽古拉将雷成功排除后,侧过脸去看身边的红凯,看着他眉眼间流露出的疲惫,下意识地探头去吻他脸颊上的痣,没有公开之前在营地,他经常趁着战友们都睡着,去红凯的帐篷里两人挤在一块睡。


  后来去谁的帐篷完全是看心情,有时候是红凯来,有时候是他去。挤在一个帐篷里,他们的脸几乎快贴在一块,炽热的呼吸交汇,伽古拉喜欢借着微弱的月光去吻红凯脸上的痣,去吻红凯柔软的嘴唇。温度逐渐变得滚烫,他能看见红凯的眼睛里闪烁着光,他的倒影融化在一汪情动的春水之中。


  “凯。”他的喉结滚动着,声音也变得沙哑低沉,像是蛊惑人心的蛇,引诱亚当夏娃食下禁果。红凯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他垂下头去,用滚烫湿润的吐息灼热伽古拉的脸颊。


  于是一切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接下来走微博@Kui想睡觉

  or Wid.868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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