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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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凯】一地鸡毛

-没赶上的情人节贺文

-电竞AU 但是涉及游戏的部分几乎为0 不看电竞的也可以放心食用


  小说的终点总会定格在夺冠那一刻。


  因为没有人会想看夺冠之后那些利益冲突与一地的鸡毛蒜皮。


  伽古拉坐在DH的基地里,他消瘦的侧脸被荧幕蓝光照亮,他的咖啡放在左手边,已经凉了很久。或许是因为夜晚会增加伤感,他的眼睛根本不受控制地一直盯着他无名指上被勒出的、深深的痕迹。他取下那枚戒指快一年了,这痕迹却还未消退。


  医生说可以涂些药膏来增进皮肤的恢复,但他却固执地让这痕迹保留在手上。就像——就像还带着那枚戒指似的。伽古拉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那枚戒指有着这么深的执念,那是红凯买的对戒,说实话,那个蠢货根本不知道他的尺寸,随随便便买下来,最后戒指小了一点。


  但是他看着红凯那双闪烁着喜悦的眼睛,还是选择强硬地将戒指戴上,意外地,还挺合适,就是有点紧。


  戒指戴久了通常都会很难取下,红凯跟他闹掰的那天,他找了个首饰店把戒指切割开了。伽古拉低下头去看他放在键盘旁边断成两半的戒指,银白色的切口凹凸不平,内圈上的刻痕也巧妙地被分成了Gai和Juggler两半。


  伽古拉盯着看了一会,又将那被切成两半的戒指揣回了外套口袋里。他想起前几天的比赛,OFG对DH,最终比分2:3,他们赢了。结束握手的时候红凯的脸色淡淡的,眼睛里无波无澜,那眼神让伽古拉觉得对方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而红凯的手指,那相对的位置,无名指根上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掉了。伽古拉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强烈的情绪在脑海中翻涌,酸涩与愤怒在胸腔里不断膨胀。愤怒?嫉妒?悲伤?伽古拉分不清楚,那天他赢了,但一点高兴的情绪也没有。


  他们在夺冠之后,用奖金在市区里买了套房,还养了只长毛小黑猫,绿眼睛,红凯给他取名叫伽古。他曾经问过原因,那时的凯笑得傻兮兮的,将那一团小小的、软软的猫举起来,贴在脸边。


  我觉得很像你。他说。


  蠢货。伽古拉在心底暗自说道,唇角却忍不住上扬。


  红凯很喜欢住在基地,而伽古拉不喜欢基地的环境,想回那套房住。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吵过很多次。分手之后,红凯再也没有回过那套房,也没有管过那只猫。


  伽古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里,他将自己的身躯扔进柔软的单人真皮沙发里,任由身体不断地往下陷进去。那只叫伽古的小黑猫长成了大猫,事实上,那好像是只缅因,现在的体重足足有个十几斤,它很喜欢用头去蹭伽古拉的裤脚。


  越是看着这只猫,就越是让他想起红凯。他伸出手,伽古便乖乖地跳上了他的膝盖上。伽古拉漫不经心地挠挠猫的下巴,另一只手从旁边的茶几上拿了烟盒与打火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染上了烟瘾,烟灰缸里总是堆满了烟头。伽古拉咬住烟嘴,一点火光跃动,香烟被点燃,吸进的烟草味和尼古丁抚慰了他疲惫的大脑,他慢慢吐出了烟圈,缥缈的烟雾在半空中翻腾咆哮,最后消散在了猫爪之间。


  伽古对这些飘在空中的奇妙图案很感兴趣,时不时地伸出爪子去捞那些烟圈,可当它接触到烟雾的那一刹那,所有都烟消云散。伽古拉叼着烟低低地笑出了声,像在嘲笑那只猫,也像在嘲笑自己。


  红凯放下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伽古拉忽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是冠军?是金钱?还是数不清的赞美与追捧?现在他站在了职业的顶尖位置,拿过冠军,他的转会费贵得吓人,年薪千万,也有粉丝的赞美与追捧。那些东西带来的满足感在他看见红凯无名指根上的痕迹愈合后烟消云散,只剩下无限的空洞与虚无。


  那干涩酸胀的情绪令他喘不过气来,像是被人狠狠地按在了水下,冰冷的河水迅速地涌入鼻腔与喉咙中,脑内的绷紧神经发疼,肺叶与胸腔沉甸甸的,他说不出话来。


  他低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随后将那些烟圈吞进了喉腔里。烟尾的灰烬被轻轻抖落进烟灰缸里,只剩暗淡的火星子在里边闪烁。


  ——咔哒。


  伽古拉怔了一下,他听见了钥匙插进门锁发出的响声,目光逐渐落到了门口。房间里太安静了,只能听到他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砰砰、砰。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炽热地跃动着,伽古拉知道自己正在期待着那个不可能的人出现。


  门慢慢被打开,穿着黑白队服的男人摘下了戴在头上的鸭嘴帽。这时还下着雪,薄薄的白霜落满他的肩头,就连那浓密的羽睫也落着白,他的嘴唇被冻得苍白,眼睛漆黑明亮,像挂在漆黑苍穹上的皎月。


  他们对视的那一刻,仿佛世界都静止了。


  二人都没有主动去打破这尴尬的氛围,反倒是伽古,快速地从伽古拉的膝盖上跳下来,一边喵喵叫一边蹭他的腿,这猫叫一声比一声嗲,好像在表达思念之情似的。


  红凯蹲下来去摸伽古毛茸茸的小脑袋,轻轻捏了一下它的耳朵。伽古拉默默注视着他的动作,也没说话。


  我以为你已经出发了。他低声说,头也没抬。


  后天。伽古拉回道,俱乐部订的机票在后天。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喉咙干涩得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他不断地吞咽着唾沫,试图让那快要涩到冒烟的嗓子滋润片刻。


  恭喜你进世界赛。红凯的语气很平淡,散落在他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里的神色。


  红凯所在队伍还差那一场就能获得世界赛的名额,他几乎拼尽了全力,想要赢得对阵DH的比赛。最后OFG下路双子星的小失误葬送掉了最后一场比赛,无缘世界赛。


  他知道不怪队友,不怪教练。当伽古拉过来握手的那一刻,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脸上什么表情也显不出来。是他不够强,是他前期对线没做好,拿不到线权给到了下路压力。但他太想回到世界赛上,太想捧起那璀璨耀眼的冠军杯,他想得太多,遗憾太多,他决定从头寻迹,放下过去,重新出发。


  于是他回到了这里,看见了本该出发去往德国的、不应该撞见的人。


  猫很黏你。伽古拉说,他下意识地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


  它也长这么大了。红凯捏了捏伽古的柔软肉垫,又说。那天我把戒指扔进下水道里了。


  伽古拉沉默了一会,他将手揣进口袋,慢慢捏紧了那个两半的圆环。


  哦。伽古拉尽量放缓了自己的声音,好让他听起来像不在乎一样。它勒坏了我的手指,我去首饰店切掉融了。


  他又问。你回来做什么?


  红凯低头摸猫,久久才说出一句话来。我来找一样东西,我没拿走。


  什么东西?伽古拉问他,目光一直停留在红凯的身上,不肯离开半秒。


  键盘。红凯说,你第一次送我的键盘。


  不行。伽古拉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行。


  那是你送我的。红凯没有抬起头,他盯着伽古的绿眼睛说着。那就已经是我的了。


  伽古拉紧紧抿着嘴唇,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小声的话来。它不在这。


  在哪?红凯问他。


  在基地,我用着。伽古拉说,他的目光变得沉重而深邃。红凯怔怔地抬起头,望进伽古拉复杂的、墨绿色的眼眸里,试图在那里面找到任何一丝讥讽或者是与讥讽相似的情绪。


  哦。红凯干巴巴地回道,那好吧,那好吧。


  于是气氛又将至了零点。他看见红凯的脸上平淡如水,摸猫的手却在轻微颤抖着,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他站起身来,走向红凯。对方不做反应,蹲在地上等着伽古拉的到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红凯,喉结滚动,问他,你来这就是为了拿键盘吗?


  啊。红凯跟他装糊涂,对。


  伽古拉把风雪关在了门外,他蹲下,捏住了红凯正在颤抖的手。


  你不是来拿键盘的。伽古拉说。


  红凯没有回答。他肩上的薄雪早已被屋内的暖气融化,双手也是温暖的。


  你没有把戒指扔进下水道里。伽古拉又说。


  你也没把戒指融了。红凯回道。


  伽古拉不否认。他慢慢地握紧红凯的手,用手指扣紧他柔软的掌心。他们的分歧仍旧存在,那些矛盾与血淋淋的事实仍旧摆在那里。但此时此刻,他们只是牵着手,轻轻将彼此向对方贴近。


  我的东西还在吗?红凯后知后觉地问。


  我全丢了。伽古拉淡淡地说,明天我再去买。


  哦。红凯脸上难得浮上些许红晕,或许是冻出来的,或许是屋内的温度太高。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湿润的羽睫抖出了扑闪的碎光,伽古拉的脸在他的眼里慢慢放大,最后两片柔软的软肉覆上了他的嘴唇,又轻又温和,像一阵春风,如雨夜里的细雨连绵不绝。


  我没原谅你。红凯说,伽古拉一边解开对方的衣服,一边抬起眼睛看他,回答,我知道。


  接下来的部分走微博@Kui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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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古拉摸了摸脖子,用力地咳嗽了几声。随后他又看向卧室的床,和昏过去的红凯。这床单看来是要不得了,伽古拉想。

  他抱着红凯去浴室,把对方清理干净,给对方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最后抱着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安然入睡,盖的是卧室床上唯一完好无损的被子。半夜的时候那只十几斤重的缅因极为粘人,把自己拱进了红凯的怀里,两个大火炉一个贴着前胸一个贴着后背,前半段还好,早晨的时候直接把红凯热醒了,他头脑昏沉,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视线依旧朦胧。

   伽古拉被他翻身的动静弄醒,睡眼惺忪的他亲了一下红凯脸上的痣又继续睡了。红凯迟钝地眨了眨眼,看了看面前的伽古拉,才想起——他好像是来千里送炮的。他半睁着眼,慢吞吞地摸了一下衣服的口袋,想找自己的手机,却在那里面摸到了一个两半的东西。

   那一刻,他瞬间清醒,动作缓慢地把那两半的环形金属拿了出来,对着光看了片刻,Gai和Juggler的刻痕在内环清晰可见。

   哦,红凯讷讷地想,他果然没有融掉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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